册的话,连自杀都不会,这样的家伙能做什么?”
光树耸耸肩:“宗家应该说我的。”
“你能做什么?”
“这个嘛至少目前可以不伸出援手,看着姊姊死去。不过更教我在意的是”
光树在哑口无言的姊姊面前继续说着:“我们亲爱的祖母说不定是想除去我们这些不肖的孙子才策划了今天的事。”
光树好像不打算找人来救姊姊似的。
***
“不管怎样,我对那个能户耕平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他又知道了那么多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处理掉,免得将来麻烦。”
“你真的能把他处理掉?”
笛子的脸已经转为铁灰色,但她还是不愿意让弟弟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引以为傲的红色水母已经被除掉了吧?不然他们不会到这里来的。我看你也没嘴巴上说的那么厉害。”
光树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抵在姊姊的鼻头上说:“这张照片拍的是最新式生鲜垃圾处理系统。”光树自傲在解释:“把那家伙的尸体丢进这里,高温菌就会把尸体完全分解,二十四小时后就变成了堆粉末。这些粉末可以成为无公害的有机肥料,随便你要洒在土壤上也好,倒进下水道里也行。这就是一点也不留痕迹,毫无破绽的犯罪啦!”
光树一边用手抚摸着照片,一边还流露着怜爱之情。笛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好像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弟弟有多么不正常。光树大概也感受到姊姊的思绪,便挪揄地看着她说:“别担心,我不会把姊姊拿去当有机肥料的。”
笛子没有反驳,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光树不管她。继续自说自话。
“不过嘛会跟魔法扯上关系的人都有动不动就表演得太夸张的毛病。赖之那家伙现在八成也正在发挥他三流的演技吧。”
来梦和耕平慎重地把门往前一拉。光线就一点一点地流泄进来,是淡蓝银色的光。几乎在同时吹进了些许的风,极少量的雪也跟着飞舞进来,他们走出门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户外;积雪的山野、积雪的树木,浮现在远处的棱线应该是北阿尔卑斯山吧?说起来满讽刺的,这次的旅行耕平还是到现在才看到北阿尔卑斯山呢。视线一转,看见湖泊就在不远的地方。耕平甩甩头,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对一个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夜晚还长的很呢!
雪完全停了,风也不吹了,天空没有一片去,月亮高挂在晴空中,几近于满月。来梦转过头去,指着针叶树林的方向。
“城堡在那边!”
“没想到会走出城堡外,我还以为会走到城堡里的某个房间呢”
在地下通道里没头没脑地拚命跑,难免失去了方向感。在很意外的情况下,来梦和耕平居然逃出了城堡。尽管如此,耕平和脑里还是浮现出各式各样的程序:该回城里去呢?还是干脆就这样走到车站呢?北本先生还在城里,丢他一个人走好吗?
耕平决定回到城堡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深夜应该可以走到车站,可是在城镇开始活动前,什么也没办法做;而且火车跟电话说不定也都因为大雪不通了;半路上也很可能有遇到天候突变;再说也不能把被钢琴压到脚的笛子长时间放着不管。
“来梦,我想回城堡向北本先生报告,你觉得呢?”
“嗯,就这样做吧。”
来梦赞成这么做。
“虽然有点累。”
“是吗?其实大哥哥也是。”
他们选择走地上的路回到城堡,因为冰冷的户外空气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是不到一分钟,令人厌恶的障碍物突然出现了。
那是松仓赖之的声音,来梦和耕平都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但是那的确是松仓兄弟的声音,缺乏生气,而且是不嘲弄人就不舒服的声音。
穿着羽绒衣的赖之肩上背着一个皮制的箱子,他刚刚服用过古柯碱,现正外于一种浮躁的状态。
“我也想参加呢,来梦,你不是我结婚的对象吗?跟我相好吧,以后我们还要在床上相好呢。”
“不要再靠过来!”
阻止赖之接近后,耕平突然想到一件事。
“刚才是不是你把铁格子栅栏关上的?”
“你在说什么?”
赖之露出不解的表情,这种事现在装蒜也没有意义,所以把耕平他们锁在地下铁格子栅栏里的应该不是赖之。不过他可以这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定是走地下通道来的。看样子,不管是姊姊笛子,赖之也好,全都喜欢在地下行动。
“你有什么事吗?”
“很遗憾,我不是找你。”
赖之露出粗俗下流的笑容。
“我要找的是我的新娘,虽然她的年纪还不适合披上婚纱,不过幼齿的妻子也没什么不好,可以从最基础稳扎稳打地教育她。”
“把公主交给我吧。”
“你现在头脑正常吗?”
“如果我说正常,你就会心服口服吗?”
说完后放声大笑,因为他对自己的这番话很满意。
赖之和耕平的年纪大概差三岁,但心智成熟度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俩绝对不是同一挂的人,但是为了一个来梦,他们不得不正面冲突。这不是找出一个妥协点各让一步就可以的事,一定要有一方全面让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