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受到压迫,呼吸变得非常因难。发现异变的来梦,倒抽了一口气。
“耕平大哥!”
“你的耕平大哥好像没有力量回答你啦。”
近石挺着胸膛,尽情的嘲弄着。他们个对于征服他人、反复嘲弄他人这种事永远不会厌倦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管理下的东西银行一定是个充满恐怖的工作场所,就像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一样。但是现在遭受折磨的是耕平,肺部细胞为了追求新鲜的空气就快要爆裂了。眼前闪烁着无数的蓝色斑点。近石凶狠的笑脸就在斑点的另一端跳跃着。来梦伸出手,想扳开那个卷绕在耕平喉咙的某种东西。耕平已经快要沉没到意识的水面下了,就在这一瞬前,两个人的思潮突然同时炸裂开来。
“住手!”、“住手!”
室内充满了闪光。
池袋周边的人一定都看了塔顶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能源冲撞爆炸。略逊一筹的人被弹出去了。不是耕平,而是近石。数十个烛台齐飞出去,在大气的波涛中,近石的背部撞上了玻璃墙。
***
像巨大的蜘蛛网般龟裂开的玻璃墙前,近石好不容易才撑起了身子。无懈可击的绅士第一次露出了破绽。头发凌乱,表情完全变了一个样。他用力踩着翻倒的家具和散乱的蜡烛,两眼发出锐利的光芒。咬着牙说:“怎么可能”
这是耕平不只用过一次的台词,现在换近石用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弹出去?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输的”
横飞出去的蜡烛大半被能源的强风吹熄了,室内渐渐被锁入黑暗中。在不断拨开一层层的黑暗后,近石把视觉焦点对准在来梦与耕平。磨牙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流泻而出。
“我懂了,因为你们是两个人。当两个人的波长完全融合时,所产生的能量就可能性把我弹出去。”
不把所事情都说清楚就不能让自己妥协--近石似乎有这种怪癖。
耕平把来梦扶起来,面对着近石,耕平突然有种奇特的想法。这个叫近石的男人会不会只是在演一场独角戏而已?他只在乎自己,其他人都只是障碍或道具。他是不是从来没想过,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也是会思考的?
“算了,反正我一定会惩罚你们的,你们将因为把我弹出去而受到惩罚。”
近石的指着耕平。只要耕平消失,来梦就没有力量了。对近石而言,这是个很简单的减法。
“我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塞进你自己的嘴里。”
耕平的心脏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好像要在体内爆开来了。一阵头晕目眩让他差点就要蹲下了。就在此时,来梦从他身后抱住他,当他察觉时,痛苦已缓和了不少。
耕平本是想从前面掩护来梦,结果却是来梦从背后保护了他。少女的手放在耕平胸口--小小的手紧紧的守护着耕平的心脏。近石如果要攻击耕平的心脏就会伤到来梦的手,这是近石所不希望的。
“自作聪明的小鬼”
近石从齿缝中挤出这一句话。但是来梦并不是聪明才有这个举动,她只是不顾一切的抱住耕平,结果凑巧阻碍了近石的计划而已。近石改变战术,不再攻击耕平的心脏。既然他们在一起不能攻击,那把他们分开就行了。
“怎么了,正义的骑士要小女孩保护,你不觉得可耻吗?是男人的话,就堂堂正正的跟我分个胜负,何必拿小孩当挡箭牌呢?”
近石为达目的的畅所欲言。虽然心知这是挑拨,但是耕平还是受到了伤害。当他把来梦的手扳离自己的身体时,背后传来了一个沉着长者的声音。
“年轻人,冷静一点。这点挑拨都受不了,恐怕会守护不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喔。”
“北本先生!”
“哎呀呀、看样子我赶上最高潮了。”
北本先生手上的手电筒又亮又强,照亮了凌乱的房间的每个角落。
“我是个很任性的观众,没看到最高潮是不会满足的。看在我一把年纪还爬上六十层楼的份上,你就允许我欣赏吧,近石先生?”
“你的确已经到了不必用一时冲动来取得谅解的年纪了,如果你乖乖待在家里下棋的话,或许还可以活到八十岁呢,干嘛跑来这里缩短寿命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比你长命,而且更悠哉、更健康。”
好像成了养老院里的老人的唇枪舌剑了,就在耕平萌生这缺乏紧张感的想法时,舞台上又多了新的角色。近石的表情从怀疑转为愤怒,一个对他、对耕平而言都显得相当意外的人物出现了。
“父亲,你好像陷入苦战了呢。”
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从小田切亚弓的嘴里流泻而出。穿着和服,半隐藏地阒她背后的女性则是原姓宗方的宗方礼子。
“父亲的力量就要被更大的力量封锁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第一次尝到挫折的滋味,你觉得怎样啊?”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早就把母亲找来附近的餐厅啦,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就赶来呢?”
“你背叛我,亚弓,你”
“我只是觉悟了而已,当然,觉悟前发生了不少事。”
听着父女俩充满憎恶的对话,耕平隐隐约约掌握了状况的轮廓。亚弓所下的赌注是让耕平和严禁构的力量汇合打倒父亲,近石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瞪着礼子,喘着气说:“我娶你当妻子,让你当帝王的妻子,给你荣华富贵,你却忘恩负义,你你!”
近石的声音嘶哑,自大骄傲的帝王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