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父亲死了的话。”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关连?”
耕平紧接着询问,这时候他感觉到来梦握着他的那一只手握的更紧了。在日全蚀的黑暗天空下,靠着手电筒的光面对着面那种感觉非常异常。
“耶稣死的时候,太阳失去了光芒。你只要想成会有跟那种状况相反的相象发生就对了。”
耕平不由得看了看四周,他不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但是毕竟是基督教学校的学生,他觉得小田切亚弓的比喻有点亵渎神明。亚弓发出了走调的笑声。
“反正现在再装出信徒的模样也太迟啦,越刺耳的比喻越适合我父亲。”
亚弓停止笑声,改变了语气。
“母亲只是在父亲的威逼下扮演一个理想的妻子而已。没有自我;也没有自我意识。一切都被父亲剥夺了”
小田切亚弓的表情、声音,平常都穿戴着看不见的厚重盔甲,不容易看得出来她心晨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时候盔甲开始颤动,发出了悉悉唆唆的声音。看来亚弓对母亲的好感远胜过对父亲,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率直的询问也是一种有效的交涉方法。亚弓还是一张扼杀所有表情的脸,回答他说:“我希望你打倒我父亲。”
“啊”
不用问就知道亚弓的居心是什么。她想让父亲近石刚弘与耕平两败俱伤。
“不只是母亲,连我都是父亲的玩偶,只是用来满足他的自尊心。”
如果小田切亚弓只是父亲的傀儡,那么近石刚弘又是什么呢。是魔王吗?或者也只是魔王手下的一个小喽啰?但是不管他是什么,都不是耕平可以轻易打倒的对手。
“你搞错了吧,我又不是神选出来的战士。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应该算很清楚吧。你并不想拯救世界或人类,但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你什么事都愿意去做。是不是?”
“那个孩子”当然是指来梦。亚弓说的没错,如果有盏街灯的话,就可以看到耕平表露出坚定不移的表情。但是,这机关报说词也让耕平有点不好意思。
“你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唷,可以让她听吗?”
亚弓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不露声音的命令。耕平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在来梦头上说:“来梦,你去北本先生那里。”
“这样比较好吗?”
“这样比较好吧?”
“那我就去。”
来梦好像也有她的意见,但是又把想说的话吞回去了。来梦瞄了小田切亚弓一眼,再回头看看耕平,才接过手电筒。耕平看到黄色的灯光摇曳,跟建筑物外的北本先生的灯光交流后,才收回了视线。
“现在请你说明,来梦会发生什么事?”
耕平压抑着声音和心跳询问,亚弓的回答却在一瞬间击溃了他的压抑。
“父亲打算娶来梦当妻子。”
耕平受到了冲击,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冲击。不是大小或深浅的问题,而是这个冲击太恐怖、太恶心,也太让人不愉快了,耕平觉得整个胸口都很不舒服。他很正确的理解了亚弓话中的意思。
“太茺唐了!来梦才二二岁,说不定连生理期都还没开始呢。这样一个小子为什么要跟一个年纪跟祖父一样,大自己好几十岁的欧吉桑结婚呢?”
“当然不是为了爱啰。”
“那还用说,即使嘴里说爱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叫他收因那种恶心的期望吧!”
“那就只有一战啰,我父亲可不是那种以和平手段就能让他重新考虑的人。”
“”
“他是个残忍又冷酷的男人,最高兴看到别人痛苦恐惧的样子。我就看过父亲对不听话的部属下宣告说:‘你得了癌症’,然后看着部属苦恼的样子,暗自用舌头舔着嘴巴品尝那种滋味。我父亲一定会对那孩子做出连三流黄色都不屑一顾的举动吧。”
“不要说了!”
耕平怒吼一声,亚弓支丝毫不为所动。
“我父亲打算让那孩子生下另一个自己。”
耕平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恐怖感和厌恶感在体内更加膨胀了。
“当然要等那孩子能够受孕才行。可能是所谓的处女怀胎,可能是无性生殖,随你怎么形容。或是你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我不要听了,不但会玷污我的耳朵,还会让我的脑细胞腐化。”
耕平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他的激动,他还不是完全信任小田切亚弓,所以暂时让自己认为她只是在夸大她父亲的残忍度。突然一个疑问闪过,耕平又开口问:“为什么非要来梦不可?”
“为什么?”
“本来就是,以你父亲的权势,要美女、要才女任他挑选。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来梦这样的孩子做他的新娘呢?”
亚弓改变了手电筒的角度,刺眼的光芒让耕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亚弓很巧妙的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这就要问问你的记忆啰。”
“什么意思?”
“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