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小孩。”
近石礼子端来咖啡,给人的印象是母亲简直像女侍一样,伺候着穿着蓬松休闲的女儿。女儿则是一脸故意当她不存在的样子。
“那么,前几天的婚姻算是失败啰?”
“我只是叙述一般理论而已,要怎么诠释是北本先生的自由。”
“行使诠释的自由先摆一边去吧。像我这样已经失去男性魅力的人,为什么能蒙才色兼备的歌后邀请呢?我很想知道这个理由。”
北本先生换了一个苦笑语气说:“虚伪的礼节就到此结束吧,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阴谋?其实我也猜到大半了。”
“好,我也不想拐弯抹角。”
亚弓翘起脚,休闲服的裙摆下露出漂亮的脚曲线。
“你有没有看过那幅铜版画?”
亚弓声音里的恶意更加强烈,北本先生整顿心理武装来应付她。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随着亚弓的视线。挂在墙壁上的铜版画超过一百多幅,亚弓指着其中一幅。
“老花眼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北本先生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循着亚弓的指尖延伸出来的无形的线望过去。一幅铜版画里画着一栋建筑物,是看起看像博物馆的三层楼邸宅。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印象呢。”
北本先生有意图的省略了答案。被称为“黄昏庄园”的建筑物,他当然有印象了。晚夏那一趟旅行,他跟来梦、耕平就是被带到那里去的。一个异世界的家,隐藏着可怕的过去的秘密。
“干嘛撒这么无聊的大谎?”
亚弓发出讥嘲的笑声,仿佛觉得北本先生的慎重是不必要的。北本先生露出暧昧的表情沉默着,亚弓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放大镜,走到其到铜版画的下面,用下颚示意北本先生过来。
“过来看这幅画吧。看过以后,会有一股惊讶的热血贯通你干涸的精神唷。”
真有煽动效率的一句话呀--北本先生这么想,但是保留了他的称赞。他听话的站起来,拿过放大镜,用放大镜放大了铜版画的一部分。那是三个月亮高挂在夜空中的异世界景色,地面上是一连串起伏缓和的沙丘。沙丘间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在晃动着,北本先生发现那正是被关在异世界的来梦和耕平。
亚弓一边观察北本先生的表情;一边发出怪异的笑声。
“如果把这些铜版画全烧了你想会怎么样?这样的话,那两个孩子就不能回到这个世界来啦。”
“你是说,他们得永远待在那个世界了吗?”
“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也不错呢。”
北本先生的语调里听不出有任何作戏的味道。亚弓疑感的看着他,他才不慌不忙的说出理由。
“也可以选择在那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啊,反正一回来就会被你们盯上,也不会比较好过。”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可以说是一种消极的赞成吧。不过有一点我要以确信,那就是耕平他们绝不会像你所期待的那样绝望、哀叹。”
北本先生潇洒的坐回椅子上,翘起脚来,他早已习惯渡过漫长的黑夜。既然耕平和来梦在另一个世界里奋战,那么北本先生也得想想办法支持他们才行。
***
有一种异样的感触,仿佛潜入水中时的压迫感。但是那种感触说是湿答答的,还不如说是像接触到滑滑的青苔表面。那种感触长长地持续了好久。不只是没有了方向感,连上下的感觉都失调了。张开眼睛凝视也只见毁坏的万花筒内部般的光、色黑暗乱舞齐向视界冲撞过来。在这种状况下,当然不能放开来梦了。
“闭的眼睛,来梦,在我说张开之前不要张开眼睛。”
“嗯,知道了。”
抱着来梦,耕平不知道在这无尽头,而且重力和穿梭间和时间都失去法则的世界里究竟要移动多久。但是没多久,无形的摩天轮也终于到达终点了。背上终于有固体的感触了,耕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张开眼睛”他对着来梦说“可以张开眼睛了”,然后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来梦也学他这么做。
“这里不是东京吧?”
“好像也不是京都或镰仓。”
耕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京都跟镰仓是他在学校旅行时实际去看过的地方啊。
夜空挂着三个月亮,一个满月;一个半月;一个新月,差不多等距离的排列着,青银色的光洒落在地面上。远远的可以看到起伏的陵线,看起来像是某个沙漠的一部分。
“这里会不会是夏天来过的那个地方?”来梦歪着头问。
“不知道呢。”
虽然也是跟现实世界不同的异世界,但是不知这异世界究竟有几个?说不定跟夏天体验过的那个异世界是完全不同次元的世界。即使是属于同一时空的连续体也不定是附近的场所,说不定像日本跟非洲大陆那么远的距离。耕平这样解释给来梦听,一半也是说给自己听。
这里是无垠的沙漠,如果如起沙风,或是白天升起三个大太阳的话就完蛋了。耕平一边感到不安,一边说着其他的话题。
“不要担心,来梦,我们一定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的。”
“嗯,谢谢。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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