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状况就不一样了。大家热衷地消除日常性,创作出跟平常不一样的小世界。
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日本全国有大半的学校都在举行校庆,在各地搭起了非日常性的舞台。对异世界来说,要接触现实世界,这段时间应该是最好不过的时机吧--北本先生混在追逐奔走的群众和东都观光开发职员中,一边慢慢的走,一边这么思索着。
现在还好,每件事都独立存在。今天圣路加斯大学发生的事跟白凤大学发生的事,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连,只是偶发事件。唯一的共通点是小田切亚弓来举办公演,或是有这样的预定行程。
如果今后还不断发生这样的事件,而都跟小田切亚弓扯上关系的话,就没那么简单了。警察也许会察觉,但是不能证明她跟事件有关连的话,即使察觉也动不了他。恐怕警察是解决不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了,不是警察无能,而是领域不同。看样子,得有人代替警察解决问题才行。
突然间,黑夜的一角发白,随之闪出红光,东都观光开发职员惊慌失措的赶过去。火的爆裂声响起,薄薄的烟雾飘了过来。北本先生停下脚步。
“好像有人点了火。”
“我这样不慌不忙的对吗?”
“慌张无无济于事,只能看耕平怎么做了。”
北本先生压抑着内心的动荡不安,不断在内心自问自答。有人大叫着“镜子迷宫烧起来了!”、“快叫消防车来啊”。公司方面的努力和算计都白费了,事态似乎已经发展到不得不让警察和消防车介入的地步了。
***
九点三十分,北本先生不得不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先暂时离开不可思议广场。消防车鸣着威武的警笛声,一辆接一辆地赶到。北本先生走出园外,正要上车时,突然被一个男人叫住。是小田切亚弓的经纪人平岛。
“你是平岛吧?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你真是神出鬼没啊。”
“彼此彼此吧。”
表面上是很尊重的态度,却看得出来充满了奇妙的自信。白天见到他时,还觉得他只是谨言慎行的薪水阶级,现在却像个高职等干部。
“其实是小田切亚弓小姐想见北本先生,所以派我来迎接您。”
“今天晚上,现在吗?”
“是的。”
“如果再早个十年的话,我可能会很兴奋吧。美女招待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受薪阶级,有什么指示就遵从什么,如此而已。当然我没有权利强迫您,您也有拒绝的自由。”
北本先生带着嘲讽的意味观察着平岛半强硬的表情。
“小田切亚弓小姐是不是说我应该不会拒绝的?”
“是的,您很清楚嘛。”
“这种事都是八九不离十。好,我去吧。承蒙胧她的召见,的确是不能拒绝啊。”
不过要先打个电话回家--北本先生提出这么的要求,平岛恭恭敬敬的允诺了。
打过电话,让自己的座车称回去后,北本先生回到平岛等他的地方,平岛把他带上早已等在那里的轿车。这是一辆瑞典名车,据说安全性之高是日本车无法比拟的。
“看来小田切亚弓小姐把我当成贵客了。”
北本先生一边喃喃念着,一边进了车里。
东京世田俗区成城五丁目这一带,宏伟的住宅群整齐林立,盈溢着绿意和静寂。在这一条街上可以感受到居住者对人生所拥有的自信和沉着。
载着北本先生的瑞典国宝车停在挂有“近石”门牌的邸宅前,那是小田切亚弓的父亲的姓。是资产家,感觉上却不像资产家的北本先生看到近石宅邸这么豪华,一半是摇头;一半是惊叹。高墙、青铜制的厚门、监控营幕充满着拒绝跟外界接触的冷漠。门距离玄关很远,甚至从门的地方都看不见玄关,构成一个非常排外的建筑空间。
有人在宽广的玄关迎接北本先生。
“欢迎您,等您很久了。”
是个具备了几近冷漠的中年女性,身上穿的加贺友禅和服非常完美。不用问也知道,她就是小田切亚弓的母亲,二十五年前曾席卷传播界的近石礼子。根据北本先生的记忆,今年她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左右。以前给人的印象是华丽而积极,现在却像座青铜雕像,坚硬、沈静、冷漠,一点都感受不到活力。
“这么晚打搅,不好意思。”
“请进,我女儿在客厅等着你哪。”
语尾的用语让北本先生不禁失笑。在他年轻的时代,恋爱小说里的主角好像都是用这样的词句在说话的。说是有气质的表现,还不如说是充满了戏剧性的用词。
小田切亚弓在换算成和室约有二十个榻榻米宽的客厅等着北本先生。北本先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田切亚弓的女影迷不多的道理了。长得美而且多才多艺,父母亲在社会上又这么成功,当然不会有人愿意真诚的称赞她了。这种事不只是女性会遭遇到,英俊、高学历又有经济力,而且是名门出身的男性也一样。即使受女人欢迎也一定会引起其他男人的反感。
但是,小田切亚弓有超乎理论的某种特质,让北本先生不得不提高戒心。这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窗户很小的房间,摆设着古色盎然的古董家具。好宽的一面墙壁上挂着无数的明信片--北本先生以为是,事实上是全是铜版画。北本先生稍稍皱着眉头,在她的引导下坐了下来。
“我看过前几天的公演,如果没发生那种事的话,应该是场动人的演唱会。”
“舞台是两个世界的接点。现实和虚构在那里结婚,生下称之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