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亚弓小姐这样?”、“不饶你!”、“不饶你!”、“把他拖下来!”、“对,换我来!”、“向亚弓小姐道歉!”、“快道歉!”等等几近歇斯底里的怒吼波涛猛烈的拍击着舞台。
北本先生伸出手来压住来梦的肩膀,因为来梦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要为耕平辩护。北本先生的眉间露出不安和紧张。这件事大有蹊跷,大家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指挥者控制着--北本先生这么想。这时候,舞台上的一个学生发出了惊慌的声音。
“怎么了,喂,这是怎么回事?”
很理所当然的一个问题,可是耕平没有获得解答。舞台整体变成一个异次元的世界,观众席上满座的观众好像快速的离开远去。那种感觉就像那些人们搭乘着在远方黑暗里奔驰的列车,从窗户看着这边。
在黑暗中奔驰的列车。
那种景象震撼了耕平,让他想起晚夏那一夜所经历过的怪事。异样的浮游感袭向他,脚下失去了着地的感觉。他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下方的列车。把脸贴在窗户上凝视着黑暗的人,正是来梦
“耕平大哥!”
那个声音,或者是具有方向的意识抓住了耕平的双脚。耕平感觉到自己被拉了下来,他的双脚踩到现实世界的地面。重力让他摇晃失衡,一只膝盖跌跪在地面上。这时候耕平的听觉才恢复了正常,落雷的声响在他耳边漩绕,照明消失了。
“打雷了!就在附近!”
整个暗下来的会场陷入一片混乱中。大部分的观众离开座位,慌乱不知所措,失去了判断能力。哀嚎惨叫声震荡着场内的空气,恐怕只有少数人有自觉自己当时在说些什么了。
“镇定点,镇定点!这栋建筑物有避雷针,不必担心,请回到座位上坐好。电马上就来了,你们在亚弓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差劲,她就不唱了哟!”
司仪的声音大半被吞噬了,却带着要命的说服力。特别是“亚弓小姐就不唱了哟”这句话产生了绝大的效果。从司仪的位置移向四周逐渐恢复了平静。接着有节奏地叫着“亚弓小姐、亚弓小姐”的叽喳声开始扩散开来。当秩序在奇妙的方式下恢复时,二楼的一部分塌崩,有人随着建筑材料倾倒,掉落在一楼的座位上。
惨叫声响起,却没有人听见,因为观众们的听觉已经到了饱和状态,而且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齐亮,绝妙的时间搭配,充满了恶意。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没有办法一下子面对突来的亮光,只感到一阵晕眩。这时候一声清晰的惨叫声,贯穿了饱和状态下的感觉。
“又要塌崩啦,快逃呀!”
混乱爆发,转化成恐慌。灯光再度消失,随之又亮起,不断激烈快速的点点灭灭。这样的灯光更加速了观众的恐慌,大家嘶声吼叫逃窜到出口处,彼此疯狂的推挤。站在稍高的舞台上的耕平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来梦她们。
“耕平大哥!”
“我在这里,来梦,小心啊!”
耕平跳下舞台,马上被卷进了混乱了漩涡,他奋力的突破重围。又撞、又推、又踢,还飞跳到一个个子比他大一号的后援团团员肩膀上再一次确认来梦他们的位置。千辛万苦冲到来梦和北本先生相互掩护对方而不得动弹的地方,立刻踢开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拥上来的学生。右手护着来梦,左手护着北本先生,好不容易才逃到大厅外面。虽然法兰绒运动服的钮扣被扯落、披头散发、落魄到了极点,但是三个人都平安无事就该庆幸了。
“你还好吧,来梦。”
“嗯,我没事,耕平大哥呢?”
“托大家的福,我也没事。”
好像跟这小女孩在一起,就会碰到什么奇妙的事--耕平这么想,但是北本先生的想法却跟他有点不一样。调整了一下呼吸,刚迈入老年期的绅士苦笑着说:“唉、唉、和耕平、来梦一见面好像就会发生不寻常的事。”
“北本先生不也在一起吗?”
耕平提出反驳,不过那只是反射下脱口而出的话。耕平发觉自己不得不接受北本先生那样的感受。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在来梦和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可以称为异次元通道的东西。虽然,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把这个存在遗忘掉。
身旁不知是谁刻意地发出了笑声。
“今年的校庆就这样结束啦。校庆前夕就结束的校庆还真稀奇呢。”
好个绞尽脑汁的笑话,却没有人响应。淹没了整个校园的恐怖和激动的惊叫声,没有因为雨的拍落而静下来,直到警笛声扩延才整个被压抑了下来。大概是有人报了警,救护车和警车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