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耕平终于想起了丰永。那个变成了异常怪物的丰永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呢?他有可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很遗憾,丰永老弟可能没救了。即使离开了这个被封即的空间也没有办法恢复。”
北本先生的答案令耕平摒住了呼吸。
“那么是无法挽救吗?”
“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有些时候,人还是死了比较好。丰永老弟如果失去了记忆、智能退化,只靠本能活下去的话……”
北本先生的话只说了一半,耕平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即使丰永很惹人厌,耕平也无法认为他是“活该”。
“这个地方真的有那么可怕的魔力吗?”
“称它为‘魔力’,就会变成恐怖故事称它是‘超能力’,就会变成SF(科幻)故事。就是这样。”
耕平有个小小的疑问:用这么简单的分类法适合吗?
“我还比较希望它成为SF故事。是假设也好,至少有理论、有法则。”
“靠我之前的说明,还不能安心吗?”
“我不是想让自己安心,只是希望有个让自已有个可以依靠的立场。”
耕平又转头看了一下三楼。来梦上去虽然还没多久,但一点动静都没有,耕平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凶是吉。
“不过北本先生,您竟能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接近来梦耶!”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这个庄园的客人们,每个人都伪装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没有伪装,也都隐藏着真正的自己。假如一个一个地揭开,一定很有意思吧?”
“我可没有隐藏什么哦!”
耕平好不容易压抑住油然而生的愤怒和焦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所以我并没说我有知道全部的权利啊!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情况下,把责任都推给二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大人也不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耕平越说越气,渐渐地怒气便胜过了理性。
“我非常了解我自己能力不足。但是眼前没有其他适合的人,不是吗?当队伍里面没有打击率三成的打手,就必须让打击率二成五的打手出去长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耕平并不愿将自己比喻成打击率二成五的打击手。但是他逼不得已于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打击率三成的打击手。
“北本先生,您又为什么无视自己留心的事情接近来梦呢?我不说您怀有恶意,但也一定有什么目的,对吧?请您告诉我o”
突然,一直静悄悄的三楼响起了一阵悲鸣。
吓了一跳的耕平,—一次踩着两格楼梯冲上了三楼。虽然身后传来了北本先生的声音,他却没有听进去。当他踩着三楼的地板,往走廊方向去的时候,速度却慢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他需要时间让眼睛习惯黑暗。
“来梦!”
当耕平在大声吼叫的时候,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压着,那是眼睛看不到的,可能应该称它做“压力”吧?就像是从H·C,威尔滋的古典科学恐怖小说中的主人翁跑了出来,然后将手掌按在耕平胸前一样。耕平皱了眉头,先退后了半步,然后利用反作用力往前面冲了过去不、该说他是想往前冲。在那个瞬间,一股气势相等的力量将他吹弹到后面。耕平被撞在厚厚的地毯上,弹了一下,往更后面跌了过去。
耕平好不容易撑起上半身,却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发不出声
音,他用力地咳出了+大块空气后,才喊了出来。
“来梦!你没事吧?来梦!”
回应耕平的是别人的声音。
“振作一点,年轻人。你要先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北本先生从后面撑住耕平,并拍拍他的背。好不容易耕平的心跳才缓和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比较顺畅。耕平简短地向北本先生道了谢,虽然有少许的撞伤,却不值得太介意,因为不能为这一点点事就退缩。
“有东西。那里有东西……”
耕平没有再往下说。因为他口中所说的“东西”,抓住了他的胸口。一股难以祗抗的力量,朝着耕平和北本先生使劲地压了过来。北本先生被那股力量推得来倒西歪,跌在地板上,耕平则被推到楼梯口,又在那里被推倒了一次。
耕平滚下了长长的楼梯。视野不停地回转,天花板、墙壁、楼梯、吊灯、壁画、靠墙的花台及花瓶等等,都像坏掉的时钟指针广样乱转。而身体和楼梯相撞的声音也夹杂其中。等到声响都消失了,耕平竟然“通过”了楼梯的拐角处,倒在二楼往三楼的楼梯口。
耕平感到一阵阵疼痛,当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时,北本先叫了出来。
“耕平!耕平!不能急!先等一下!”
“我很急!”
耕平失去了对长辈应有的礼貌,大声叫了起来。他的额头不断地冒出鲜血,从眉毛经过鼻子,画出了一条红线。耕平用手擦去鲜血,勉强往前踏出了一步,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一边的膝盖不禁跪了下来,他用手扶着地板,想撑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他的手也失去了力量,整个人便往地板坐了下去,他嘴里不断地发出“好痛……”的呻吟,而且气喘吁吁;额头流出的血滴到了下巴,即使这样,耕平还是想再爬起来,于是北本先生便扶着他。北本先生又佩服、又吃惊,不禁提出了忠告。
“不行啊,耕平!三楼的空间被封印着。这样下去,怎么也不可能进得了那房间。”
“不能让它不可能!可恶!真不该让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