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先是说出「虽然我想会跟你听绵苗先生说的一样就是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然后给我扔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爆炸性发言,让我当场愣住。
「……你刚刚说什么,老爸?」
「这门婚事,是在我的请求下开始谈的啊,儿子!……这句吗?」
「不是这里啦!是下一句,下一句!」
「──噢,结花小姐就是『和泉结奈』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啦。」
这家伙是怎样?
他知道自己若无其事说出来的话有够离谱吗?
「等等,爸。帮小结和哥引见的时候,我也没听说这件事耶。」
「因为我没说嘛!」
「这家伙是怎样,烦死……哥,我们一起埋了他吧。」
OK,那由,我们久违地来一场兄妹合力吧!
我们正表现得血气方刚──一旁的结花就略显不解地问起:
「──公公,可以请问一个问题吗?您说知道我就是和泉结奈,也就是说……是因为我是和泉结奈,公公才会提起这门婚事?」
「结花小姐,你的直觉很准啊,就是你说的这样。」
「原……原来是这样吗……!」
「竟然有这样的内幕……我作梦也没想到。」
结花与勇海乖乖接受了这个说法,露出吓一跳的表情。
但我和那由一点也不能接受。
「不不不,这个说法太奇怪了吧。老爸不是说过这是一场政策联姻,是因为会影响到你出人头地才提的吗?」
「这我可非得同意哥不可了。好好解释清楚啦。」
「咦?我没说过这种话啊。」
都到这个地步了,没想到老爸竟然开始说话不算话。
不不不,你绝对说过。
当初老爸透过电话对我说过的话,由于内容实在太震撼──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啦。
『爸爸现在正面临很关键的时期。公司要把爸爸派到海外新分部的重要职位,之后不是顺势走上出人头地的道路,就是失势沦为窗边族。』
『嗯。所以呢?』
『在这样的情形下,爸爸和老主顾那边的高层熟了起来。听说对方的千金从念高中起就去东京一个人住。他这做爸爸的,似乎有很多事要担心,像是人身安全啦,会不会被坏男生骗啦。』
『……我隐约猜得到接下来的部分了。所以你这老主顾的千金,就是我的结婚对象?』
『你这门婚事,说是攸关佐方家的命运也不为过。』
「──对吧,我没说吧?」
即使我说出当时的对话,老爸仍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给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明明就说了吧……说面临很关键的时期,攸关能不能走上出人头地的道路。」
「嗯,毕竟当时真的是很关键的时期,加班时间也很不得了。」
「不就是说在这时期,和当时是你们公司大主顾高层的结花她父亲熟识吗?」
「没错没错,在工作开完会之后喝酒聚餐时。」
「然后,结花的父亲担心结花一个人住……又说我的这门婚事攸关佐方家的命运……」
────咦?
说到这里,我觉得好像解释不清楚,因而说不出话。
老爸看着这样的我,开始用令人捉摸不清的态度整理。
「当时的我正值攸关能不能出人头地的关键时期。就在这段时期,我认识了绵苗先生,听他说起担心结花小姐一个人住。这两件事都是事实──可是,我没说这两件事有关吧?」
…………真的假的?
听完老爸这番话,我惊愕得话都说不出来。
「哥,不要被这个诈欺犯给骗了啦。他的确没说这两件事有关……但他不是说『攸关佐方家的命运』吗?诈欺犯,这句话你又要怎么解释?」
「呃……首先我是希望你不要用诈欺犯来称呼爸爸啦。」
老爸先皱起眉头,发了牢骚。
然后──对我们说了:
「那我就照顺序说了,把决定这门婚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你们听。」
◆
────我一边听老爸说一边在脑子里整理。
老爸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来到东京时,认识了结花的父亲。
之后举办的餐会上,两人坐的位置近……据他说是聊起彼此都有个读高中的小孩,聊得很尽兴。
结花的父亲──说起女儿出道当声优,从高一就上东京的情形。
老爸──说起儿子因为父母离异以及国三惨痛的失恋,对三次元失去兴趣,一头栽进了《爱站》的情形。
…………怎么感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