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登记结婚的纪念日──这一天变成了有着非常多纪念意义的一天。有时候会觉得,这样是不是也很有我们的风格。
「我会让小游看我穿婚纱的样子看到出神喔?要是你敢去看其他女生……我会非~常不开心喔!」
「怎么可能啊。要是在婚礼上去看新娘以外的人,那根本是被糟糕的魔鬼附身了吧?」
「像是巨乳的魔鬼?」
「又说这种话……总之我只对结花有兴趣,你放心啦。」
「嘻嘻。我也只对小游……有兴趣喔!笨~蛋。」
结花用撒娇的声音这么一说,就嘿的一声扑进我怀里。
她在被窝里紧紧抱住我,还伸脚缠住我的脚。
「好好好,那我们要睡了喔,结花。都快要一点了。」
「…………不要。」
结花这么一说,维持贴在我怀里的姿势,慢慢抬起头。
然后……以泛红的脸,撒娇地看着我。
────用央求似的轻声细语:
「人家,还不想睡啦……笨蛋。」
◆
「啊,游哥,午安。本日天气晴朗,是办婚礼的大好日子呢。」
「呃……勇海。为什么你今天也扮男装?」
当我和结花抵达婚礼会场,妹妹双人组已经在大厅待命。她们两个来得还真早啊。
然后。
本日将以新娘妹妹身分列席的绵苗勇海(大学一年级生),为什么会一身黑色西装加上领结的男装到场呢?
「对吧?这家伙根本是笨蛋吧?太没常识了。违反服装规定。日本之耻。真的。」
相反的,新郎的妹妹佐方那由(高中三年级生)则穿着无袖的连身裙。
她就和平常一样眼神凶恶,也维持着短发……却有种可爱的感觉,会让人联想起小时候的那由。
「呵呵……这样的小那非常可爱喔?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会出现的公主。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跳一支华尔滋?」
「好烦!而且我一点都不可爱!你去和死灵跳盂兰盆节舞啦!」
「小那,你这样说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家教老师耶?你大学考试的命运,可是掌握在我手里耶!来,订正你的失言,称我为勇海老师吧!」
「可恶……臭小子……!不好意思,今天不是结婚纪念日──会变成勇海的忌日!」
住手住手。
不准用亲人的血玷污我难得的婚礼。
「看我的!」
「好痛!你弹额头也弹得太用力了啦,结花……咦?你该不会……还挺……生气的?」
「嗯。我非~常生气!所~以~……给我好好反省。」
结花的声音低得前所未见,这似乎让勇海怕了……只见她一再对那由低头道歉。
──勇海在升上高中的同时,搬来关东地区。
她从今年春天就上了大学,但现在还是偶尔会来我们家及那由家里玩。
至于住在老家的那由……竟然就读我和结花的母校。
顺便说一下,她今年是高中三年级。大学考试的日子也快到了。
作为应考的对策,那由……因为舍不得花钱,犯下了请勇海当家教的愚昧行为。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出现了勇海利用教师的立场来反击那由的构图。
「……你边偷笑边看什么啦?不要对亲生妹妹穿礼服的样子发情。」
「我才没有啦笨蛋!我只是看那由和勇海变成感情很好的姊妹,觉得很令人欣慰好吗?」
「啥啊!谁跟谁是感情很好的姊妹了!严格说来应该是抱有杀意的陌生人吧!」
竟然说是抱有杀意的陌生人。
「倒是哥你怎么了?一脸看透人世的表情,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是干枯了吗?还是精气被榨取太多了?哼!」
「这里是婚礼会场耶!你也已经是高中生了,发言要看场合──」
「咦……对……对不起喔小游?是我跟你讨了太多次了吗?」
────当场鸦雀无声。
听到结花满二十岁之后仍和以前没有两样的少根筋炸弹发言。
我们也只能不吭声了。
然后,终于。
我和结花的婚礼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