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过后,雏形的表情越来越可怕。
「怎么了」
「有点事」
雏形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待会要干什么。看到杉内的表情和她很像,我就开玩笑说了句「感觉你今天很奇怪啊」。
「和以前一样」
「你是说你一直都很奇怪?」
“才不奇怪”,我等着他这么回答,但他似乎有什么心事,沉默了起来。
雏形和杉内都怎么了。
我感到很纳闷,放学后,我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殿村,去棒球场吧」
「为什么?」
听到他唐突的提议,我歪起了头。
这时,约会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还无从得知。
所以,杉内带着不适合他的严肃表情对我这么说,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棒球场是对棒球部专用操场的俗称。杉内应该知道我退出棒球部之后不想去露面。
「去棒球场看看吧」
「发生什么了」
我等了一会他也没说什么,我便从窗户朝棒球场看去。进行练习准备的新高一学生,向着从活动室里陆续走出的前辈们大声打着招呼。“去年我也是这样啊”,我一瞬间感到很怀念,但立刻被违和感代替了。
有两个穿校服的女生朝那边走去。从她们没有穿运动装能看出她们不是经纪人。
……虽然看不清,咦,难不成—
「雏形?」
「对。是小雏同学,还有陪着去的内亲—」
我正感到疑惑的时候,看到操场旁边有正在用投接球热身的高年级生。
从他的姿势我立刻知道了是谁。
「小雏同学当击球手,和西村一打席决胜负」
「哈?为什么?」
「她没告诉我为什么,但她说她是被强迫的」
「什么鬼啊」
那时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那个人,偶尔会从那边来学校。听说他爷爷家在那里,偶尔在那里住然后直接来学校。
那天,我们在那避雨过了一夜,那边的设施,基本都是非十八岁禁止的……应该。
如果不公开声明的话就不会被发现,但万一被目击之后被揭发的话,就成问题了。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雏同学让我不要说。她说会让你添麻烦的」
「怎么可能添麻烦」
「你去跟本人说啊。嘛,总之。不管原因如何,她要和现任主投手一打席决胜负了。我刚听到的时候还笑着说不可能赢的。但小雏同学是认真的。她练了很久的挥棒。每天创可贴的数量都会增加」
『做不熟悉的料理切到手了吗?』
『不是的』
『啊,戳伤手指了?很常见啊—』
『……对,戳伤了』
「如果输了……?」
「我也想知道。肯定得接受什么惩罚吧。我可没怎么听过对西村的评价有多好,就算利用什么逼迫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离开教室的时候杉内也跟在我后面。
我穿着室内鞋从楼梯口出去的时候,无视了「不换鞋吗!」的声音,朝棒球场跑去。
我看到了雏形和内之仓同学,隔着栅栏说道。
「喂,雏形!」
栅栏外聚集了很多有兴趣的学生来当观众。
「听说高二的雏形和棒球部的主投手单挑」
我向聚在那里的人询问之后,有个人这么对我说。
雏形朝我瞥了一眼,带着紧张的表情笑了笑。「头盔戴这个,球棒从那边随便拿一个」捕手前辈对雏形这么说明之后,她戴上了和光滑的长发格格不入的头盔,从箱子里挑了一根球棒。
我向来到我旁边的内之仓同学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听说是被对方掌握了弱点」
果然,那天他看到我和雏形了吧。
「说是为了不给殿村君添麻烦,拜托杉亲当教练—」
内之仓同学往那边看取,气喘吁吁的杉内追了过来。
「啊~……我都紧张起来了……紧张地要吐了」
杉内感受到我的视线之后,挠了挠头。
「我跟她说过“让殿村当教练不是更好吗”。但是她说你会阻止她的」